“阿妩, 我虽是上辈子的谢玦,但也是这辈子的谢玦,我一直都是我。”
听到这云里雾里的话, 翁璟妩是茫然的。
什么叫做是上辈子的谢玦,也是这辈子的谢玦?
错愕之间, 情绪反而逐渐平缓了过来。
她抬起湿红的眼眸, 颤动了好几下憋下眼泪后,才声音微颤问:“你什么意思?”
谢玦松开了她,翁璟妩也就后退了两步, 望进他那似乎有几分伤感的黑眸中,看得她有几分恍惚。
她已然分不清眼前的谢玦是哪一辈子的谢玦了。
这一刻, 她在他的身上看得到上辈子那种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影子, 可又看大了他这辈子改变之后的柔和。
矛盾得离谱。
谢玦面色认真,低声与她说道:“今日, 你想知道的, 我都与你坦白。”
翁璟妩不语。
她发泄过后, 心底堵着的气也顺了些许, 多年主母的理智与沉稳也都恢复了过来。
她坐下, 正要倒茶, 谢玦却先她一步端起了茶壶,在她的杯盏中倒入七分满的热茶。
随而才坐了下来。
谢玦静静地望着妻子, 没有先急着解释, 只等她缓过来后再开口。
翁璟妩默默地端起茶水浅抿, 余光落在被她咬过的手上, 她咬得狠, 却丝毫没察觉到见了红, 现在想起饮茶前口中有淡淡的铁锈味,现下已然被茶水冲散。
他的手掌那大鱼际的地方,隐隐有血丝溢在了表面,但他却没有半点在意的感觉。
是了,不管是哪辈子的谢玦,都是不知道疼的,一直都是那个冲锋陷阵,不惧危险的谢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