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汀在杂乱的物品的缝隙之中,瞥见了她那副架势。他开口劝阻,但在程宣奇的耳朵里却像是鼓舞士气的战歌,下一秒竟上前将雅间内的桌案也给直接掀翻。
这雅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朱汀后背发凉,连连冒着冷汗,心里感叹:幸好凭着这丫头的这个身子骨,也只能倒腾成这样。不然……她怕是得将房顶都给掀翻咯!
他这边还在想着,那边的程宣奇竟然真的妄图将这雅间给一举掀翻。竟拽着还未掉落下来的帷幔,一股脑的往房梁上爬。
只是,这吉春居酒坊空有好看的皮囊,实际上的那些木头材料,都不是什么好料子。朱汀轻轻一拍,那门就能碎掉,更何况是承受整个人的分量!
只见程宣奇刚因为自己站到了房梁之上而沾沾自喜,下一秒,一个清脆的破裂之声便接憧而来。
她直直的往下坠落,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好在朱汀眼疾手快,一个飞身上前将人接住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程宣奇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内。
朱汀眼睫修长,正在温柔的凝视着怀内的自己。程宣奇一时脸颊微烫,回过神的时候,却又被朱汀给扔在了地上。
果然,感动是停留不了太久的!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程宣奇将衣摆提起,奋力的起身,愤怒的指着朱汀,“你……你……”
朱汀背过身,只用背影对着程宣奇,他冷冷道,“本少卿还有要事,就不跟你在这斗嘴了。这次韦大人没有和你计较,已经是你的福气了,望你莫要同样的错误犯两次,宣奇郡主可要好自为之啊!”
朱汀说罢,转身而去。屋内,程宣奇还在因为朱汀的话语而愤怒,甚至……平白的生出几分失落……
而出了门的朱汀,也没有急着走出酒坊,他只身去了拐角的黑暗处,摊开了早已被汗液浸湿的手心。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韦灵儿拍了拍林维扬的肩头,开口道,“朱汀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不过了,往日在大理寺,那宋亦汐那般粘着他,他虽不开心,却也不会对宋亦汐下手。只是偶尔会借着公务之名,将人调到外地办差,自己换得几日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