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霖只是笑笑,不想多搭理邓怀仁。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老、师?”她故意加重了尾音,让邓怀仁听了莫名心虚。
“可以的,”邓怀仁收走了她的试卷和空白的草稿纸,又扫了一圈教室里的其他人,“其他同学都给我继续答题!再让我看见作弊的,下场就和秦惜弱一样!”
时沐霖一出门就看见靠着走廊的祁清竹时,很是意外。
迎着光,他弯着眉眼,浅笑着看着她。
她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摆倒在这盛世美颜下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迈着小碎步走向他。
祁清竹目光闪了闪,想到了刚刚看到的一幕,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多久,也就看到了你和监考老师对峙。”
一提到邓怀仁,时沐霖就忍不住皱眉。“确实是枉为师者,一点师德都没有。”
“沐沐,你做的事都是你的本意吗?”他忽然问了一句,表情意味不明。
她一怔,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冤枉秦惜弱作弊一事,垂下眼,低声道:“半真半假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