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第二天,周爱党一大早就背着行李走了,生产队的人已经全部知道了这件事情,十分的羡慕。
十天后,雷老他们就把每天晚上治疗的时候改为了两天来一次,以后慢慢的就是三天来一次,四天来一次,或者五天来一次了。
周正昨天已经把陈米给他们带来了,上次也帮忙带了小米,面粉和面条这些细粮。
罗晚意偷偷的带了近二十斤的陈米,两斤小米,五斤面粉给了雷老他们。
所以,雷老他们最近都过得很不错,吃得饱也吃得不错,天天都有两顿米粥一顿番薯吃,一个星期就能吃上一顿咸馒头呢。
牛,棚的老同志们的日子真的是比从前过得好得多了,而且,老支书担心他们那边影响春耕的进度,还特意找了几个人帮忙干了两天的活呢。
一晃,又一个半月就过去了,期间周爱党也回来过一次,他是攒了三天的假,然后才能回来住个两天的。
水稻种下去了,小麦也种下去了,番薯,玉米,土豆,花生也全都种完了,大家伙终于可以喘了一口气。
这时候就能轻松一些了,下地就是除除草,松松地,施施肥,不过工分就没有那么多了,像罗晚意他们这些知青,五个工分都是顶了头了。
大家伙刚刚能喘上一口气,正准备商量明天去一趟公社呢,毕竟都快两个月没去过公社了,她们也想去买点东西,再上国营饭店吃点好的。
不过,这天中午,知青点却迎来了邮递员,给知青们送来了一叠信件,三个包裹。
这些信件的收信人当中,就有罗晚意的名字,而且地址还是从西北某农场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