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白漠的身躯一震。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脸，确认口罩还好好的戴在脸上，悬起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p>
可下一秒，他的心又再一次悬起来。</p>
因为方静停止了敲门的动作，忽然转脚朝他走过来。</p>
那双眼，更是紧紧的粘在他脸上，片刻不移动。</p>
白漠站在原地没动，一直看着方静走到近前。</p>
“你是……”方静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漠的眼睛，即便是被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但方静还是通过那双眼睛，认出了他，后面两个字颤着声音喊出来：“哥哥”</p>
白漠心中一震，却是摇头，“你认错人了。”</p>
说完，他抬脚就从她身边走过。</p>
方静在原地站了两秒，忽然追过来，拦住他的去路，同时伸手来摘白漠的口罩。</p>
白漠反应极快，脸往左一偏，避开了她的手指。</p>
方静自然抓了个空，还想用另一只手去抓他的口罩，却被白漠的手握住。</p>
白漠看着她，“你认错人了。”</p>
方静摇头，“我不会认错。”</p>
顿了顿，她又说：“就算你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也足以让我认出你。”</p>
换句话说，就算哥哥化成灰，她也认识。</p>
两人对视良久，白漠松了手，“好！”</p>
他不用方静动手，自己摘下了口罩。</p>
露出了口罩底下的脸。</p>
是哥哥的脸没错，但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