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香嫂的事,是被人气到。”冯允之替香嫂解释道。
宋天耀一边推开门一边问道:“谁气到了三婶?”
“康叔那……”冯允之刚说出三个字,就看到林逾静已经穿着一身宽松衣服,脸色略显苍白的站在客厅里,吓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林逾静永远是不温不火,文静柔弱的样子,此时看向宋天耀,眼里虽然带着笑,但是嘴里还是有些埋怨:“都已经傍晚,阿耀你怎么想起来这里?这边太荒凉,又没有煤气路灯,走夜路回市区不安全。”
“没关系,反正开车,又带了司机,晚些回去也无所谓,我是特意赶来同三婶,允之你们一起吃晚餐,最近我在阿爷的酒楼里学到两样新菜色,准备卖弄一下手艺,三婶,让香嫂扶你去佛堂念经,等开饭时再下来尝尝我的手艺。”宋天耀朝林逾静笑笑。
身后的黄六把带来的食材和补品放到客厅角落,转身去了外面。
说着话,宋天耀脱去西装外套,交给香嫂去挂起来,自己挽起衬衫袖口,拎起带来的几样时鲜食材,朝着厨房走去,嘴里说道:
“允之,进厨房来帮手。”
“哦。”冯允之朝自己母亲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然后跟在宋天耀身后进去了厨房。
宋天耀把两头发好的鲍鱼取出来用水清洗着,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淡淡的问道:
“你刚刚说的康叔,是林孝康?他怎么气到的三婶,说来听听。”
……
“知不知道上海人与本地人有什么不同?”已经是夜里九点钟,圣佐治大厦财通证券的办公室内,罗转坤对面前的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女问道。
这些人与罗转坤之前的经历几乎相同,全都是1949年从上海前来香港,在上海投机商们掀起炒金狂潮时,这些人基本都先是帮大亨们炒金,然后随着投机炒金的热潮被香港殖民政府浇灭,诸多上海投机大亨们纷纷宣告破产,他们也都开始了在香港的落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