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门的顾行之便毫无意外的听到了方灵儿的话语。
本来我对顾行之就没什么感情。
没什么感情……吗？
顾行之站在门口，修长的手紧握住门把，他死死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方灵儿。
和记忆中方灵儿的面容重叠，可她的眼里再没有那种对他的爱意与崇拜。
“啊，你来了啊，想好了吗？”方灵儿注意到门边的顾行之。.org
“离婚协议书你只要签字就好了，等哪天你有时间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当然，趁早最好，我不喜欢拖事情！”
顾行之薄唇几次张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在从现在方灵儿身上寻找那个方灵儿的身影，可惜，除了外貌，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他知道方灵儿晕倒还是会担心焦急，会懊恼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可……
现在的方灵儿真的是他想要的那个吗？
“怎么了？顾行之，你神游到哪里了啊？”方灵儿提高音量有些疑惑。
此时的井中正也起身看着顾行之，握紧的拳头已然爆出了青筋，目光冷然。
方灵儿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不管她说什么在他的脑子里都会变成几个字：离不离婚？
他在这个无尽的漩涡里挣扎着，纠结着，就快要落下去。
终于。
“离了吧。”他冷淡的说出这句话。
仿佛从漩涡里出来那般精疲力尽，等待他的却只有无尽的空洞，在刚刚那一瞬间，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