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挡煞!”
一丝不苟的用保鲜膜把整个门框给封起来的同时,看在事成之后有十万的份儿上,我随口跟鲍柔解释了一下:“这是我老师Leon,嗯……他中文名叫李昴,他教我的方法。其实煞气这种东西,涂上牛眼泪,像你们这种肉眼凡胎,也是可以看到的。不过收集起来太麻烦,我这里没有存货。可惜我老师去港岛发展了,不然可以朝他要两瓶。”
说完,我提着装满我各式法宝的旅行袋,撩开保鲜膜一角,就进了屋。
进去之前,我特地嘱咐了这对父女一声:“你们不要进来,站在这里守好,也不要尖叫。”
鲍柔的话有点多:“尖叫,有什么影响吗?”
“我神经衰弱,睡眠不好。”
“……”
进屋以后,我的两只耳朵动了动,清晰的听到了保鲜膜外,鲍柔她爸跟她的对话。
鲍父:“乖女儿,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个精神病,我觉得他很不靠谱的样子。”
鲍柔:“爸,他的精神病已经治好了……”
唉!
世人愚昧,总是把他们所无法理解的人,给简单而粗暴的概括成精神病。
到底是这些自诩正常的人病了,还是这个世界病了?
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并不适合在眼下这种环境里思考。
远处的大床上,我没看到那位已经过世的鲍老爷子,甚至连人形轮廓都没看见,能看到的只有一只两米多长的椭圆形黑茧。
不止如此,一片片丝丝缕缕,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色菌丝,从这只黑茧上,向着四面八方蔓延,爬得整个屋子到处都是,形成了一块块霉斑一样的痕迹。
活着的时候凶不起来,死了以后,就可以凶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拿出口罩和护目镜戴好,取出一罐丁烷,装上请高手改过的喷嘴。
一按开关,随着“呼”的一声,一团火焰喷出,脚下那片朝着我这边爬过来的黑色菌丝,直接被烧成了炭。
呼!呼!呼!
左烧烧、右烧烧,我就这么一路无惊无险的,走到了鲍老爷子的床前。
离这里越近,越是觉得,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
好冷!
我被冻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从旅行袋里,取出了一件被红布包着的法宝。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揭开红布,我一声断喝,直接把里面装着的书册,狠狠拍在了黑茧之上:“太祖镇世录,镇!”
呼!
好大一片黑色菌丝,仿佛遇到了天敌似的,飞快的萎缩、崩解,没过几个呼吸,就露出了内里被包裹着的鲍老爷子尸身。
嗯,指甲变长,牙也尖了,果然是尸变!
右眼滚烫,我隐约的看到,鲍老爷子的尸体表面,有一团普通人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黑气,正在扭曲、变形,似乎要形成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