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姌儿,你……怎么进来……进来了……”
慕北辰眼皮微微抬起,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
白姌走了过来,握住男人伸出来的手,哽咽道:“阿辰别说话,你没事吧?伤口疼不疼啊?”
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黛眉紧紧蹙着,望着慕北辰胸口那出的箭头。
“不……疼,见到……姌儿……就不疼了。”
慕北辰苍白的薄唇慢慢勾了起来,满目都是眼前之人。
白姌紧紧攥着他的手,回应一个勉强的笑容。
伤得如此重,还有精力开玩笑。
白姌只觉得心里难受不得了。
幸好。
他还活着。
而此时,御医正在一旁拿着刀片,泡进白酒里消毒。
御医走了过来,拿着一块折起来的白布递了过来:“陛下,臣要拔箭头了,可能会很痛,您要不咬着这个?”
话音一落,他想递到慕北辰嘴边,男人却脑袋一歪。
“朕、不、用!”
慕北辰仿佛用尊严吐出这三个字。
不过。
白姌趁机拿过御医手里的白布,直接趁他说话之际,塞进了慕北辰嘴里。
女子轻柔地哄道:“阿辰不许逞强。”
她又不嘲笑他。
白姌的话就像蜜糖一样,慕北辰刚要挣扎的想法,立刻消失不见。
他乖乖地点点头。
白姌对她莞尔一笑,转头看向御医:“孙太医可以开始了。”
御医拿着刀片,另一只手抓着箭头,用力往外一拽,鲜血淋漓喷薄而出。
白姌身上也沾染了一些,也毫不在意。
她拿着手帕帮慕北辰擦拭额角的密汗,心疼地望着憔悴的面容。
伤口处理好后,白姌将药亲口喂给他,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下垂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她坐了一会儿,倾身在慕北辰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就走出了帐篷。
白姌瞥了一眼帐篷外的祁琰,面色冷如冰:“慕云骞关在了哪里?”
竟敢伤了她的男人,那就别想好过。
祁琰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子,却觉得脊背一凉:“回娘娘,三王爷和所有的逆臣被关进最右边那个帐篷里,有几十个士兵把守着。”
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白姌就看到了那个帐篷,简单地说了一句:“都不用跟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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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救救我们,臣不想死啊。”
“当我出去,快来人啊!”
“早知如此,我就不和你们同流合污了。”
几个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头疼,慕云骞望了一眼手腕上的铁链,满目都是不甘。
“吵死了,都给本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