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当然是人。”
波比没好气道，怼了格非一句。
“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东西。”
格非感觉心有余悸，在他目光所见的人类，都是朝九晚五，每天骑个小电动安安稳稳上班，疲惫下班的人。顶多再出现一个超级医生李想，能做梦的胖子，老被人记不住的楚林......
他实在是没见过杨凡这么生猛的人类，甚至如今杨凡的生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让他都感觉到害怕。
波比这时皱着眉头，这一刻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杨凡为什么要和自己解除契约的力量了。或许在杨凡的认知里，这狂暴的力量，他也有些掌握不好了，并不想连累波比。
杨凡的这一波攻势，已经将许多雪妖震慑的不敢上前。如今杨凡的周围满是雪妖的尸体，这些雪妖尸体有的变成了灰烬，有的半死不活的漏出了死鱼眼睛呆呆的看着天空。在这压抑的环境下，凭空又增加了一波让人窒息的“buff”。
“楚林，保护好自己。”
这时杨凡忽然开口道，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有一些怪异，那种感觉像是两个一起说出来的话语一样。
“好。”
楚林点头加大了自己的灵气流动，在这种环境下不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
“哒哒哒...”
杨凡继续在冰川上行走，他如同一具冰冷的老尸，没走一步都格外沉重，而且每一步，都逼退着那些雪妖向后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杨凡现在身躯不知何时又被黑气包裹，那些黑气从他的黑色眼眶中流出源源不断，简直就是漫无边际。他的空洞黑色眼眶如今瞳孔的位置冒着蓝光，那是神之眼的力量。
往常神之眼的力量是可以压制黑色眼眶的，可如今这海神之怒的声音却无时无刻刺激着杨凡，这让他的黑色眼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甚至这一刻都有些逼退神之眼的力量了。
神之眼使用也需要消耗杨凡精气力量，而且使用久了甚至会产生刺痛。全面对抗不受控制的黑色眼眶，一面承受神之眼的反噬这对于杨凡的消耗太大，所以杨凡索性就让神之眼的力量存在一点，避免自己的彻底失去理智这就够了。
避免避免，这个词杨凡非常清楚。
在这没有人的冰川上，他只需要避开楚林就够了。至于其余所有生物，只要靠近就一把火点了，或者用黑暗吞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