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道:“夜深了,你先回家。”
常歌回了卧房。宋盼儿道:“什么要紧案子要在咱们家里审问?你可别在家里闹出人命!上回勋儿被恶鬼缠身,高热不退,差点出大事。”
常歌问妻子:“你认识那位张御医?”
宋盼儿道:“我在吴王府做侍女的时候,他就在王府医馆做医士。有回我得了小病找他看过。不过我跟他只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
常歌道:“这人平日里为人如何?”
宋盼儿摇头:“都说了我跟他不熟了。我哪里知道。怎么,他犯了事了?”
常歌道:“他犯的事足够凌迟处死的!罢了,睡觉吧。”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是这样,男人亦是这样。常歌和宋盼儿正值壮年,入睡前免不了要云雨一番。常歌提枪正要到那仙人洞中大杀四方。宋盼儿却蹦出一句:“我想起来了。那个张御医......”
常歌赶忙从妻子身上爬起来:“张御医怎么了?”
宋盼儿道:“有这么个事儿。张御医的长兄好像是浙东党的人。五年前杨宪被杀后,胡惟庸借机大杀浙东党官员。他的长兄获罪下了狱。这位张御医病急乱投医,把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想救长兄。当时他甚至求到了咱们府门前。我跟他不熟,又不想让你惹上不该惹的事,就给他吃了闭门羹。”
常歌抱怨妻子:“你怎么不早说呢?”
说完常歌披上了衣服下了床,径直来到柴房。
张御医正趴在地上熟睡。常歌有些奇怪:寻常人犯了这么大的案子被抓住,一定会坐立不安。根本不可能睡的这么香甜。
常歌叫醒了张御医,质问他道:“我听说你有个长兄?”
张御医一愣,随后道:“是。我长兄名叫张宗鸣,以前在工部做主事。五年前他犯事被斩首了。”
常歌道:“我听说你的长兄是浙东党?”
张御医的神色中显出一丝慌张:“哦,是。”
常歌笑着问:“五年前胡丞相诛杀了大批的浙东党官员。这么算你跟胡丞相有着杀兄之仇啊!这回你怎么替自己的仇人办起事来了?”
张御医的回答道:“我长兄是瞎了眼,糊涂油脂蒙了心,竟敢跟胡丞相作对!他被杀是咎由自取!天下谁人不知,如今的朝堂是胡丞相一家独大。我替胡丞相办事,才能步步高升光耀门楣。至于什么杀兄之仇,纯属无稽之谈!我从未恨过胡丞相。朝堂党争向来是你死我活,怨不得别人。”
常歌冷笑一声:“呵,你的回答有些恬不知耻。为了升官,竟然替自己的仇人做事。做的事还是暗害开国伯爵!”
张御医道:“我行医这么多年,有一个心得。人的命数是天定的。天要收人,华佗再世都拦不住!诚意伯命数该绝,就算我不动手,胡丞相也会找其他人动手。”
常歌站起身:“呵,你的供词天衣无缝,挑不出毛病。可我总觉得你在撒谎。我在应天城里被称为‘常屠夫’。你一个小小御医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说话,却能对答如流,镇定自若?呵,蹊跷啊!”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