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灯熄灭的那一刻,谢俞炆敏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着这么大个酒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很快将心里那一丢丢不对劲放下了。
他用手机照光,陪着妻子孩子进屋换衣服。
他一边进屋,一边与妻子说话,蓦的,一声很沉的呼吸声,强势的插入两人的对话中。
妻子与他皆是一愣。
妻子反应更快,一把将孩子护在怀中。
谢俞炆后颈一寒,蓦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呼吸就那样落在脖颈上,瞬的汗毛直立,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妻子死死的抱着孩子,目光慌乱的四处看,忽的……
妻子一下瞪大了眼,张大嘴想要叫,但谢俞炆还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后脑勺就猛地传来一阵巨疼。
他甚至连哼唧都没来得及哼唧一声, 就一下被锤死了。
他再恢复意识,就成个鬼飘在自己身上了。
他的妻儿躺在
自己身边。
死的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回神后,他看着狼藉的现场,血溅的到处都是,他看着自己几乎被锤平的后脑勺,还有妻儿被砸的已经看不容貌的脸,又惊又怒。
同时,他想到自己的情况,急忙敛下心神,去找妻儿的魂魄。
谁想……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手拿锤头的男人从卓阳的屋里出来。
夜色下,他看到男人全身都被血染了个色,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硕大的锤头拖在他的身后,发出“呜呜”的声音,寂静的夜里,就如惊雷阵阵一般。
谢俞炆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却还是被吓的直哆嗦,动也不敢动。
他明明没有呼吸,却还是在男人经过时,不由自主后退,魂魄紧紧贴在墙上,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就在男人走到自己身侧时,他感觉脑子“嗡嗡”的,恐
惧达到了制高点,若是还活着,后背应是满身冷汗了。
忽的……
男人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动作僵硬而缓慢的朝他所在的方向转过头来。
谢俞炆眼瞳一颤,魂身僵住。
帽檐下,他只能看到男人有些泛白干裂起皮的嘴唇。
下一瞬。
他就看男人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扬起嘴角,笑了。
斜斜勾起的嘴角,鼓着邪肆而嗜血冷意,寒冷刺骨。
谢俞炆怔住,恐惧从灵魂深处冒出,想逃,却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