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台后面,蹲在地上泪如泉涌,见了亲爹却不敢说言上一声思念,怕老爹真的给自己带出军营。
胡申志进了帐篷,卑躬屈膝,小跑走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徐天辰。
“徐公子徐公子。”胡申志跑了过去,满面堆笑:“上午练这箭术,累坏了吧,小弟给你捏捏肩膀可好?”
徐天辰眼皮子一翻:“滚!”
要说这营区里,胡申志最想攻略的自然是徐家文曲星徐天辰,只要能攀上徐天辰的关系,旬阳道再无世家或是官员敢刁难胡砯。
可惜,徐天辰根本不吃这一套,想讨好的可不止一个胡申志,他对谁都不假以辞色,包括老卒。
六爷给靴子一甩,笑骂道:“丙胖子,给军爷按按腿。”
“来了来了。”
胡申志迅速跑了过去,蹲在床旁,强忍着六爷和踩过老坛酸菜似的脚丫子酸臭,笑呵呵的当个足疗师。
六爷低头望了眼胡申志略微有些颤抖的双肩,眼中满是笑意。
练了一上午的弓,谁的肩膀不酸痛,胡申志同样如此,可却极力隐忍着,老卒们都看出来了。
最里侧床榻上的徐天辰,满面鄙夷之色。
一名老卒笑骂道:“给六爷揉了腿,你这胖子不亏的。”
“不亏,不亏不亏。”
“往后就有你的好处了。”
胡申志依旧笑呵呵的:“懂,我懂的。”
“你懂个屁懂。”老卒照着胡申志的后背轻轻踹了一脚,枕着双臂继续歇息了。
歇息的时间很短,去掉吃饭的一刻钟,只有半个时辰,鼓声再次响起。
新卒们迅速跑了出来,整齐列队。
不管心里如何想,至少,他们的身体习惯了,除了一人,徐天辰。
徐天辰和个盲流子似的,打着哈欠,横晃着,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溜溜达达的进入了队列之中。
这不是徐天辰第一次装b,而是每天他都这么装b。
第一次装的时候,陶少章拎着鞭子要干他,徐天辰问,擂鼓十二声,八声出营,四声之内列队,他正好是第十一声进入了队列,有问题吗?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每天他就是那个欠揍的另类。
这也就是碰见陶少章了,换了任何一个人,楚擎、福三、林骸、宋忠,任何一个老卒,一天得揍他八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