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穿着官袍,兰平城知州赵申志,倒不是死者家属,不过几个世家都和他关系不错,过来询问情况的。
年轻的,长的很壮硕,不像世家子,像军伍,不到三十岁,穿着儒袍,浓眉大眼,吕家幼子吕渊,他三哥一个月前去了关外,带着百十来人,让铁狼卫给宰了。
三人刚进大帅府,年纪最长的孙尚文大呼出声。
“马如敬,为我儿报仇!”
尸首都不去认领,进来就让马如敬报仇。
田海龙都没拦住,这老头直接冲进了正堂之中,悲从心头起。
“边军,边军要为栀儿报仇,为我孙家报仇雪恨,告慰栀儿在天之灵!”
楚擎差点没乐出声,最年轻的吕渊也气冲冲的跑了进来。
“马大帅!”吕渊双目血红:“边军,收了我吕家的钱财,如今,我三哥却死在了关外,死在了东关两里之外,边军,要如何向我吕家交代!”
楚擎这次没乐,而是惊着了。
这是来认领尸体的,还是来要账的,边军,欠你们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