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敬转过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楚擎冲着马如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很阳光,也很无辜。
其实并不是楚擎闲的蛋疼刺激人家老马。
而是刚刚楚擎听到了,马如敬和刘望说,采取被动防守的姿态,就这么耗着吧,什么时候凉人走了,什么时候算。
楚擎不懂战阵,但是他知道,京中将领都说,如今的边关大帅马如敬善守不善攻。
可边军,是一把利剑,靠守,永远解决不了边关的危机,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靠守是不成的,若是总这么守,谨小慎微的守着,边军这把剑,就会慢慢钝下来,不再锋利。
不锋利的剑,又岂会为国朝彻底根绝凉戎之患。
冯洛、太上皇、包括黄老四,都想过要深入草原彻底灭了凉戎的根儿,这三人没做到,楚擎自问自己也做不到,但是他不想让同样做不到的马如敬,将边军这把利剑变的越来越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