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也没办法拒绝,他们忠于二王子,即便是赴死,也必须接受征召。”
马如敬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凉戎草原这边,很多习俗和规矩都令人费解。
望着远处继续跑来前仆后继送人头的凉人们,楚擎面露沉思之色。
看来这草原凉戎,内部也不是很团结啊。
小司机昌贤又开口了:“马大帅,不如将阿勒根哒叫来,让他站在城头上,让他的部族和铁狼卫互相残杀去吧。”
“殿下。”马如敬沉着脸说道:“战阵非是儿戏,莫要异想天开。”
田海龙也是苦笑道:“凉人又不是傻子,岂会被利用,再者说,这些送死的凉人,连兵刃都少的可怜…”
楚擎乐道:“没武器,咱可以支援给他们啊,狗咬狗去呗。”
众人:“…”
没人搭理楚擎了,也没人搭理昌贤了。
将军们都觉得这俩玩意太过异想天开了。
见到没人搭理自己,楚擎却眼珠子滴了咕噜的乱转,开始思考一些不太可能的可能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