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俩,“妖怪”都不知道他们走在哪里,要走哪条路,猴子何时离开去化缘,又如何能一扑一个准?
一路上,出力是不可能出力的,真要到非打不可的时候,他俩也是能省一分力就尽力省两分。
要不是有猴子这个监军压着,天蓬早就分行李散伙了,卷帘也会喊一声二师兄分行李了,然后自己也分一件行李走人。
“你们俩在干什么?!”
李长庚忽然出现在天蓬跟卷帘身后,厉声呵斥。
猴子这个监军没了,不代表监军就没了。
卷帘黑着脸,盯着自己面前的空地不出声,好像很有怒火,但就是不反应。天蓬不能不反应,他官职高,所以很快起身,嘻嘻赔着笑脸道:“打不过,怎么打?”
啪的一声,李长庚一巴掌就甩在天蓬脸上。
不等发懵的天蓬愤怒起来,怒火更甚的李长庚就咆哮道:“临阵不前,贻误战机,你难道不知何为军法?!滚上去,若不能杀敌,就提头来见!”
天蓬脸色阵青阵紫,胸膛剧烈起伏,看他杀人的模样,很想反手给李长庚一钉耙。他却也确实抄起了钉耙,却不是对着李长庚挥下,而是怒吼一声就冲向了猴子。
卷帘紧随其后起身,也跟着冲了出去。
“来得好!”猴子大喝一声,挥动火金铁棒杀出,一棒子横扫千军,后发先至,跟天蓬与卷帘战在一处。
战况不言自明,没多久,李晔就看到天蓬和卷帘,被猴子揍得鼻青脸肿。
“猴哥没留手啊。”李晔看着看着,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确实没留手。”郡主很肯定的点头,“而且好像凶性大发,杀心极重!”
李晔点点头,忽然间,若有所悟,感慨道:“我终于明白,猴哥在花果山的时候,为啥整天忧伤抑郁,沉寂落寞了。”
郡主投来好奇的目光:“为啥?”
李晔叹息道:“彼时,猴哥只是在抑制凶性罢了。”
郡主歪头认真想了想,觉得李晔说得很有道理,“换作是谁,被骗了半生,一路艰辛成了笑话,想要得到的认可没有,想要解救的徒子徒孙尽数被屠,不被释门接纳,又为仙庭不容,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都会满腔怨忿的。”
“这一百多年来,猴哥应该是否定整个取经行动的,顺带也会否定天蓬跟卷帘,这才下手无情。”李晔忽然笑道:“只不过,看天蓬、卷帘的处境,比猴哥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