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去抓对方的手腕。
他这话说完,就见张仲生嘴角抽了抽,神色怪异,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郭璞不解道:“师弟有什么话想说?”
张仲生叹了口气,推开对方为他号脉的手,看着郭璞认真道:“师兄,我这回南归一路顺畅,并未吃苦,反倒是受到了不错的优待。”
郭璞怔了怔,上下打量张仲生两眼,见对方的确风采依旧,刚刚放下心来,却又皱起眉头:“师弟被岐王的人俘虏了?”
张仲生刚要开口,郭璞忽然抬手制止了他,神色也变得坚硬,“如果你是被岐王送来做说客的,大可不必开口。师兄坐镇徐州,绝对不会背叛吴王,在大军背后作乱!”
说着,不理会张仲生,径自走回轩室,在茶水已经冷却过半的案几前坐下,目不斜视。
这已然是逐客的姿态。
对郭璞能推测出自己的来意,张仲生并不意外。他没有离开,跟着走进轩室,又对郭璞拱了拱手,在对方冷面欲要开口呵斥的时候,抢先一步说道:“师兄不必作乱,更不必背叛吴王,仲生虽然不才,却也不会让师兄做这样的事。”
“哦?”郭璞冷淡的应了一声,明显是不信对方的口舌之辞,从神色到内心都戒备森严。
张仲生苦笑一声,“师兄实在不用这般戒备仲生。你不必作乱,是因为吴军已败;你不必背叛吴王,是因为吴王已死。”
郭璞顿时脸色大变,愤怒的一拍案几,几乎要跳起来:“胡说八道!张仲生,你竟敢如此信口雌黄,心中可还有半分”
“师兄!”张仲生忍不住了,大声打断了对方,倒不是不能忍受对方的态度,而是觉得实在没必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你出去看看!看看这徐州城,现在是怎样一番景象,看看这徐州城中,眼下是谁的将士在把守。”
郭璞一下子站起身,指着张仲生就要开口教训。
见对方一脸坦然,他不禁心生疑窦,面上却是冷笑道:“可笑至极!为兄坐镇徐州,城防严备,将士枕戈待旦,若是有敌军来犯,岂会没有得到禀报?!想悄无声息夺取徐州城,除非除非”
说到这里,郭璞说不下去了。
张仲生却期待的看着他,一副你快继续往下说,马上就说到重点了的模样。
郭璞再也稳不住,大步流星就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