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孩子,脸色蜡黄,明显是营养不良,原本我还以为那是女人照顾柱子,忽略了两个孩子,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
“我们最开始也不知道带孩子去乡上看医生,结果查了一大圈,什么病也查不出,让我们继续去市里,后来我娘家人说该不会是撞鬼,又去看阴阳先生,结果刚到人先生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阴阳先生就上吐下泻,他家里人赶紧让我们走。”
吴翠芳说起这些事情,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如失控的阀门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当时俩孩子越来越瘦,都快成皮包骨头,我跟柱子真是整天在家里哭,爹喊娘也找不到,就孩子的办法,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几个杀千刀的保镖又找到我们。”
“是那伙人害的你家孩子?”我微微挑眉,心中冷笑不止,连几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还真有那些邪教之人的作风。
“对他们在深山里迷了路,我们这边的山看着缓,但是真走上去才是七拐八绕,就连很多本地人都容易在山里迷路,他们非逼着我们家柱子去,我男人为了俩孩子没办法,就只能跟着他们一块上山……”
剩下的事不用多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那群人在山上搞出了什么东西,至于有没有泥石流还不能定论……
“那如果真为了你男人好,为何在昨天出手的时候直接把那怪物弄死,不让我盘问出怪物的来历,反而今天又主动找我。”我突然想起女人昨天的怪异景象,吴翠芳提到这里也是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欲盖弥彰。
“咳咳!”柱子在隔间强烈的咳嗽了起来,吴翠芳猛然起身,贴心的走到隔间,我眉头紧皱,可以确定上山的那群人应该就是邪教之人,可伤害柱子到底是谁的阵营。
“这位先生,别怪我媳妇,他就是个农村妇女,啥事都不懂。”柱子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我也跟着女人进道格间,床上躺着的男人虽还是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可身体毕竟强了许多。
“我也是没办法。”女人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叫来在院子里玩的女儿,把她的袖子猛然扯开,一条红线在皮肉中显得格外刺眼。
“原本柱子答应上山的时候,这红线已经颜色消退,可这几天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