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这人就是真的被人给暗地里藏了起来,要么,就是……
他们不愿告诉她,瞒着她,就是怕她知道。
白芍,已经出事了。
盛稷脸色难看极了,看着一屋子哭的趴在地上的人,再看向她,沉声:“微臣说,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她死了。”
“尉迟鹭!”
“本郡主说她死了啊!”她冲他怒声咆哮,泪水接连落下,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死了,白芍死了,本郡主却连替她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您有。”他声音低沉的厉害,却也冷寒薄凉极了,好像万物于他眼前而过,他都能做到漠不关心。
可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救下他的时候,他还识礼节,懂规矩,知道帮助别人,为别人着想,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谋利。
现在呢,阴险,自私,薄情,寡义,最重要的,是大胆,尤其是这般不知死活以下犯上的大胆。
“那你,就不要拦着本郡主。”
尉迟鹭擦去眼角的泪意,冷漠而警告的目光睥睨着他,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森寒而疯狂的冷笑来,“今夜这鬼钰楼不除,鬼钰不杀,实难解我心头之恨,白芍死了,这些人,就要给白芍,全部陪葬。”
“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尉迟堂,灭了整个鬼钰楼,我要让鬼钰,从凤鸢国,永永远远的——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