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钗子,又怎么会被他们郡主给摔了?
白芍不敢耽搁,行了一礼站起身来,“是,奴婢今夜便让人加工修好,明日一早定给郡主您送来。”
“嗯,宫内若是修不好,就拿去宫外修,总之,明日此时,本郡主一定要看到它恢复原样。”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命人去修。”
白芍抬脚走了过去,还未待蹲下身子捡起它,便出声惊讶了一句,“哎呦——”
“何事?!”尉迟鹭神色不满的看了过来,似乎是她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尉迟鹭便要连带着方才的那笔帐,与她一同算了。
“有血,郡主。”白芍连连发出不解的慌乱之声来,急忙的转过身子去看她,问道:“郡主,您可是受伤了?这支钗子上有血。”
“怎的会有血?!”她没有受伤,哪来的血?
白芍焦急的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知啊,郡主您看,它上面是有血迹的。”
尉迟鹭哪还站的住,忙抬脚走了过来,弯下身子捡起了地下的芙蓉珠钗,低下头便看了过去。
是,是有血的。
鲜艳的红色的血,滴落在斐玉蓝的沧海月明珠之上,诡异的赤红,明亮,就连坠着的蓝白色镂空玲珑球都有些沾染。
这血像是凝成固体状一般,紧紧的依附在这只芙蓉花的珠钗之上,纯净的一望无际的蓝,与鲜艳的娇媚艳丽的红,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这世间最美丽的颜色与最为独特的珠钗。
这怕是,盛稷的血了。
他受伤了?还是说,他拿着这支珠钗时,是不顾命的愤怒,只因为他觉着她扔了他的珠钗,弃了他的心意吗?
尉迟鹭有些觉得可笑,却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堵的慌,涩涩的,难受极了。
“郡主?”白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这副不知是哭是笑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