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杯子觉得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调查清楚了。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山不转呐水转,水不转呐人转,东边日出西边雨,上帝关门又开窗。
转机出现在前年。
老白本科毕业后去了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一开始做绘图员,又辛苦又没前途,后来他自己给人家装修房子,弄得风生水起,现在身价噌噌往上长。
前年他结婚了,喜事在一家外资豪华酒店办的,花的全是自己的钱,新娘子是澳大利亚人。
杯子也去了,突出感受是洋妞穿旗袍怎么也穿不出国内妹子穿旗袍那种天然纯净的婉约的感觉。
毕业后杯子和老白一直没怎么联系,借机在酒席上多喝了几杯。
杯子突然脑子搭错弦,说了句话,大意是你小子这辈子够本了,光开洋荤还不够,还要跨南北两个半球,把英联邦国家都占上。
说完之后,老白就有点不对劲。
他告诉杯子,黑妞昨天给他打电话了。
杯子耳朵里嗡地一-阵乱响,酒就醒得差不多了。
那时候宾客都散了,新娘子躺在酒店厕所地板上乘凉。
本来听说她酒量好,可能是喝不惯五粮液兑雪碧,老白和杯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哭了。
他说,他很爱现在的妻子,也有信心能过一辈子,但是听说黑人妞过得不好,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胸口闷闷的,像堵着块石头。
他摸到胸口,把母上那块玉观音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