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有病咱跟这瞧瞧?”
“这,治不了。”
护工大姐看见杯子手心里的铅笔,她下意识地去拿,他紧紧地攥着,她拽得指甲发白也没拿走。
之后杯子--直在联系姥姥,但是她手机一直关机,他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
终于在苦等了四天后,杯子买了张去河北的长途汽车票,地址是从包工头的档案里找到的。
他们那村子不太难找,就是离车站有点远,他在高速收费站就被司机赶下车,跟着一个同村的老汉,走了半小时才到村里。
杯子--眼就看到姥姥蹲在村口和妇女们拉家常呢。
姥姥惊讶得不得了,-边用手拍他,一边叨唠:“你怎么来了?”听口音都有点河北味了。
杯子把在医院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她边听边摇头。
她说,这个事她不好随便说,也解释不了,不过她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杯子赶紧说“您就别卖关子了,我这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姥姥说,她年轻时候在某科学院呆过,科学院的房产是解放前大军阀的老宅子,平房大院,据说是金屋藏娇用的别院。
科学院在军阀家的院子里起了一栋小楼,主要做实验用,办公室都分散在平房里。
小楼和军阀老宅子的围墙之间有一条仅仅够一个人通过的小道,位置隐蔽,老有人随地大小便,夏天靠近小道的窗户都不敢打开,苍蝇撞脸。
所以科学院就找工人把小道两头都安上了防盗门,只有科学院内部的人能走。
姥姥有--次做实验需要配重,想起来后院有砖头,就找老主任借了钥匙,穿小道去后院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