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就是你妈说的那个方北。”
姥姥做饭的时候,她女儿缠着杯子问这问那,杯子最怕这种自来熟的女人。
“我妈说,你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有点缺心眼儿。”
杯子脱口而出,“你妈才缺心眼儿,!”
她坐在我旁边磕瓜子,屁股狠狠供了他一下。
“我妈说,你本来要写的那个论文题目叫什么来着?超能力什么的一_”
“《超自然现象的宗教逻辑》。”
“对!就是这个!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我妈说你缺心眼儿还是轻了,要我说你就是脑子有病!”
“有病也不怕,反正你妈能治。”
“别老'你妈''你妈’的,听着别扭,你平时不都管我妈叫‘姥姥’吗?那你说你该管我叫什么?“
“大姨妈。”
她一把带着口水的瓜子皮扔到我脸上,嘴上呸个不停。
看来喜欢往别人脸上扔东西是遗传,杯子懒得理她。
听说这疯婆娘是学物理的,看着一点都不像。
吃饭的时候,偶然聊起包工头这个病,杯子想起他跟我说的话,感叹了一-句:“多亏您把他治好了,-家人终于能团圆了。”
姥姥放下碗筷,叹气“系统脱敏,治标不治本啊。”
“怎么?他不是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