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还消了一些。
空悫回到自己的承恩殿,夜已深,他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后,他再次来到言奚的住处。
拉开她的被衾。
言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忽然又被打扰到了,她不耐烦地说道:
“药已经喝了,还要做何?”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么横冲直撞吗?
空悫没有理会,而是盯着言奚的嘴唇,看了数秒,然后拉起她的手臂,掀开袖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脉上。
紧接着,他脸色比乌云还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中毒了。
“好了没?好了我睡了。”
言奚转过身,她有一丝感动。
虽然只有一刹那,可是,适才他忧心如焚的神色,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近日,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他面色凝重。
“都是你安排的膳食。”
“没有了?”
“没有了。”
“那之前来癸水,有没有这么严重?”
“没有呀,一切正常。”
言奚忽然有些紧张,干嘛这么问,好像她得了大病似的。
“你坐起来,我可能要给你运送内气,有些痛,忍忍。”
言奚不想,不愿,可她知道,空悫的话,不听与听是一个结果。
只能坐了起来,背对着他。
空悫脱下鞋袜,盘腿坐在她身后。
犹豫数秒,最后双掌同时用力,言奚只觉得胸口处,有一团火,熊熊燃烧,她热得汗流浃背,双手抓住被角。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空悫不会是要她的命吧,可是,她适才为啥就想听他的,还这么听话。
就在她分心之际,忽然胸口一团液体,她像被分裂一般,痛得四分五裂,一口血,从嘴角喷出。
她气若游丝,空悫趁机将她拥入怀中,拿出一块白绢,擦了擦她嘴角,然后折叠好,放到身上。
然后将她放好,盖上被衾。
此时,她青丝再次是湿湿的,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子,耳朵,小声说道:
“不怕,很快会好的。”
她眼角一滴泪,这还不怕,再来一次,她怕是没有命了。
她没有注意到,空悫额头上的汗,也是亮晶晶的,适才空悫运功时,再次在言奚的体内,发现了一股寒力,特别得深,为了抵抗下去,他又耗费了许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