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教如临大赦，心中又慌又怕地扭头就走。
也不知道明宣帝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发怒，掌教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自己是夸苏瑜的话惹得明宣帝不高兴了。
可这不对啊，为什么明宣帝会因为小世子成绩好就生气？
难道明宣帝跟墨家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程度了吗？
掌教不敢再想，这种政斗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想参与了，还是赶紧跑吧。
明宣帝稍微收敛一点情绪，叫来高公公。
“陛下。”高公公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御书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宣帝看向高公公，问道：“你同阿姐关系最好，你告诉朕，阿姐的两个孩子，是不是都在藏拙？”
高公公知道明宣帝在审视自己，不过他脸上坦荡荡的，并没有任何破绽。
“陛下，长公主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会不清楚吗？”
“是朕问你，不是让你来反问朕的。”
高公公道：“其实陛下来问洒家，心里多半已经有了答案吧。”
明宣帝闻言，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其实不管高公公说什么，亦或者真相是什么，明宣帝都会笃定地认为墨氿和苏瑜两个孩子藏私了，亦或者说他已经认定是苏长乐在背后指使她的两个孩子故意装成没什么用的纨绔。
明宣帝道：“为什么阿姐偏偏就要这样防着朕？难道朕这么多年，对这两个孩子还不够好，对她和墨家还不够好吗？”
高公公看了明宣帝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不需要他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个皇帝。
“也是，阿姐防着也对，因为她知道，朕不可能让皇权旁落，绝对不可能给她的儿子。”明宣帝眼神如蛇，冰冷又粘腻。
高公公全然当没听见这话似的。
明宣帝道：“派人盯着苏瑜。”
高公公点了点头，“是。”
他不想看到明宣帝那狰狞疯狂的样子，转身离开得十分干脆。
高公公虽然在明宣帝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但始终他却并没有将这位皇帝当做是自己的主人，他的主人究竟是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身后传来暗哑的笑声，听着十分渗人，高公公从御书房出来就将门给合上。
旁边的侍卫有些奇怪地道：“高公公，你刚刚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没有。”高公公摇了摇头，“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别问七问八的，小心陛下治罪。”
侍卫连忙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而高公公抬步离开，素来和善的脸上却有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