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侧府的路上,苏瑜还愤愤不平地道:“见到二房那些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自己卖女儿卖得还这么高兴,真以为嫁给三皇子是什么厉害的事情吗?简直可笑!”
“对于他们来言,只要有一件事情压得过我们,就已经是足以称道的事情了。”苏长乐道。
苏瑜看向苏长乐,瘪瘪嘴道:“明明都是墨家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们视为仇敌?”
墨氿这会搭了茬,揽住苏瑜的肩膀,“是因为他们嫉妒我们,明明都是墨家的人,可是爹爹继承了爵位,而他们两个作为嫡子却在仕途上并不风光。”
“定国侯这爵位本来就应该是爹爹的!难道还让那两个人继承吗?就他们那么瘦弱的身子,还真的能去北境带兵打仗吗?真是笑话!”苏瑜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墨氿看了一眼苏瑜,忍不住道:“明明被说的人是我,你倒是现在生起气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故意拿你的事情耀武扬威的,我就很生气!”苏瑜跺了跺脚,恨恨道。
墨氿好笑地拍了拍苏瑜的头,道:“好了好了,别想这么多了,那些人最多也就是无能狂怒,除了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向我们演示他们的自卑以外,他们可是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苏瑜看了墨氿一眼,才啧了一声,“也是,他们就是嫉妒,所以除了言语上争争锋,还能做什么?”
墨氿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了。都别去谈刚刚的事情了,饭也没吃,现在赶紧回侧府,重新搞一个接风宴。”苏长乐道。
苏瑜一听,心思也不在刚刚的事情上了,拉着墨氿往侧府跑,“那我们先去安排膳房的人!”
然后姐弟俩就跑没影了。
剩下墨言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竟然有几分感慨,道:“什么时候阿九和阿瑜关系这么好了,我之前见他们还水火不容的。”
“她身上的蛊解开了。”苏长乐回答道。
墨言返头看向苏长乐,有些震惊道:“你是说当时阿九自己服下的蛊毒已经被解开了?不是说没有特殊情况下,这个蛊毒是解不开的吗?”
苏长乐一顿,扶着额微微咬唇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她去了百花宴后,这蛊毒就莫名其妙得失效了,但是后遗症就是……丧失了大半的记忆,她现在十几岁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竟然……”墨言语塞。
苏长乐忽的又叹了口气,“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快快乐乐得。从生下她来以后,她便一直跟着我过苦日子,原来为了这皇位,我还拼命要她学那些她不想学的东西,其实现在她记不起来了,对我这个娘也亲近了很多。”
墨言顿时揽住了苏长乐的肩膀,安慰她道:“好了,别想了。既然现在还来得及补救,就让阿九一直这么快快乐乐的吧,挺好的。”
“可是……长夜不会放过阿九的。”苏长乐低声道,“而且,长夜要是哪天掌控不了阿九的话,只怕目标就会转向了阿瑜。”
墨言立马道:“没关系,我会保护你们的。”
苏长乐一听,她才埋入了墨言的怀中,轻声道:“只要父皇的遗诏一天在我手中,只怕长夜都不会放过我们一家,明明一开始我为了巩固他的皇位,还交上了手中的兵权,他现在居然对我这个皇姐如此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