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路回到凤仪宫,嬷嬷连忙出来迎接,一边还道:“娘娘总算回来了,二皇子等娘娘许久了。”
闻言皇后脸色缓和了些,跟嬷嬷一同去了前殿。
前殿里一男子端站着,他继承了皇后的好样貌,一身气质也同皇后如出一辙,站在那便不怒自威。
皇后瞧见他,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淮儿,你今日怎么得空入宫?”
“母后忘了吗?今日是儿臣进宫问安的日子。”苏云淮勾出一个笑容来,连忙搀扶着皇后。
皇后一愣,她揉了揉眉心说道:“本宫想起来了,真是今天被气糊涂了,忘了今日是你进宫的时候,不然本宫就要为你好些准备点最近西域进贡来的水果。”
苏云淮看向皇后,他说道:“母后又跟父皇吵起来了吗?这次是因为什么?”
“近日你难道没听说过京城里的大事?”
“都是跟景宸郡主有关,儿臣素来并不关心这些,倒也没去怎么了解过。”
皇后看了苏云淮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气道:“景宸郡主在百花宴打了三皇子不说,她又去了诗会出了风头,逼着那张家的小公子在清荷书院前自辱,结果那个人一道口谕,居然让她重归了义经堂,还真是偏心偏到别人家去了。”
苏云淮心知明宣帝偏心墨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倒也不奇怪。
只是还有些惊讶,“父皇怎么让她去义经堂?”
“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皇后冷笑一声,“没准是给他宠爱的那个三皇子加筹码呢。”
说起这个,皇后又忍不住握住苏云淮的手,“本来你是本宫的嫡皇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是储君。可惜你父皇上不得台面,非多此一举要将那景宸郡主许给三皇子,简直是荒唐!”
苏云淮拍了拍皇后的后背,安抚道:“母后也莫生气,现在不是也没定下储君吗?虽然郡主是许给了三弟不错,但也不代表三弟就一定离储君之位最近了,儿臣的机会更大……”
皇后却摇了摇头,美眸中透露出几分不悦,“还不一定。”她咬了咬牙,极度不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非给她的儿子讨了个姓。”
苏云淮一顿,“定国侯的小世子既不能文也不能武,他做储君难以服众,母后还是安心。”
“要不是先帝遗诏,必须是她的血脉才能做将来的储君,否则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嚣张!”皇后忍不住露出嫌恶的神色。
但最后她又讥笑起来,“不过那个女人聪明一世,结果生出来的一双儿女却个个不成器,可真是好报应啊……”
“母后,小世子肯定是做不了储君,那只能从墨家那个小郡主下手了。”苏云淮淡然道。
皇后看了他一眼,神色隐隐不悦,但最后她还是长吁道:“没办法了,虽然本宫恨不得她死,但她的女儿我们利用一下也无妨。本宫近来听说景宸郡主性情大变,言语间对三皇子好似并无眷恋,你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跟她多接触接触。”
苏云淮点头,“儿臣知道了。”
另一边的义经堂,李夫子等候着掌司的佳音,可惜等来的只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李夫子见了掌司苍白脸色,心中已经明了。
他哀痛地捶胸,说道:“就连掌司亲自去跟陛下说都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