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恐惧地瞪大眼, 他甚至来不及用手捂住胸口碎裂的骨肉,三魂六魄便在强烈的惊怖中散了,他的皮肉迅速枯槁, 就像是糊在骨头上的报纸一般,扭曲地贴在了骨架上。
那座神庙从他胸口里迸出,借着他的血肉极速膨胀,虞明的□□却逐渐萎缩, 最后像是黏在墙上的一团口香糖, 轻易地从墙上剥落了下来。
而他手里的妻子, 早在失血过多时晕了过去。
藏狐煤球撒腿跑到了虞明妻子的身边, 伸出爪子摁在她的脉搏上。
“她还有气。”
“先止血!”虞渊终于回过神来, 他冲进了密室, 扯下领带, 为虞明的妻子摁住了伤口。
“周围没有鬼差,她死不了。”太启开了一个结界,“把她扔进去。”
说完,他走到了那座一人高的神庙前。
“怎么?不敢出来?”
方相氏神庙大门紧闭, 并没有因为东君的降临而敞开大门。
“那么,这样呢?”
太启拿出那个傩面,指尖凌空一划,阴阳自此分开,他带上傩面, 嘴唇里吐出两个字。
“出来。”
神庙摇摇晃晃, 最终,大门悄然打开, 一个影子站在阴影后。
“东君。”
他跪了下来。
“不是我胆大包天不见您, 是因为我已入魔, 不敢见人了。”
方相氏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我在虞明心脏里住了十年,十年来吸收他的邪异与罪孽,恐怕将来不久,要化五通(神)了。”
“我今日这般恶相,更无颜见故友的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