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走进这间她离开了四五年的公寓，有些家具装饰还在，更多是新添的，但新旧物件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这让她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离不开这间公寓，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另一个“林悦”从派出所回来，手里拿了一张文书。
“我叫张悦，我上次跟你说过。”对方进门后，眉梢微挑冲她说道。
“好，我记住了，张悦。”林悦笑着颔首。
张悦顿时笑起来，同样的脸，但眼角眉梢透出来的风情截然不同，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书说道：“这是赡养合同，等那对男女年过60后，我按照法律规定的最低赡养标准，每月给他们打钱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林悦心情有些复杂：“即便有这文书，网上还是会有人骂你，你不在意吗？”
张悦随手将文书丢到桌上，哂笑道：“不喜欢你的，你何必在意他们说什么？如果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就不会把那些闲言碎语当回事。”cascoo.net
望见她眼里的沧桑，林悦微怔，想询问又怕揭人伤疤，最终沉默了。
张悦却洒脱一笑：“其实我的过去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不甚光彩。我今天找你来，第一是跟你道谢，谢谢你帮我整治了前世的仇人。”
“第二，就是取走你我联系的最后纽带。失去纽带，你我再不会相见。”
她伸出手，一张照片，还有几件样式古旧的首饰落在她的手心。
林悦愣了一下，刚想张口，四周又漫起了迷雾，隐隐约约中，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替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算了，不用说了，他们也不会想……”
漂浮的声音若有若无，林悦极力想听清，却徒劳无功，最终自梦中醒来，额上出了一层汗。
她坐起身，擦干汗水，怔了好久。
脑海中，前世的种种
。如电影一般播放，又慢慢淡去。
还有那个说不清好坏的“张悦”，一颦一笑，还有那看透世事的眼神，也如旧照片一般慢慢褪色，消失。
恍然如梦，梦醒后让人禁不住怀疑其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