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正是云迟。
祝英才对上他的视线,薄唇一勾,“你们也回京了?”
他在离开沧州前,特意命自己的随从周正去告知云九璃和宫湛,以免云迟去祝家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人。
“对呀!我们要在京城小住一段时间,祝先生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来做一笔大买卖。”
“祝先生,是不是收我当徒弟以后,祝家的生意都越来越红火了呀?”云迟说着,双手捧住自己白嫩的小脸蛋,笑眯眯道,“我果然是个招财童子!”
祝英才听着他自卖自夸的话,不禁笑了起来,“是啊,你就是我的幸运符。”
不过,自从祝英才把云迟带在身边起,祝家确实好运不断。
就连祝老夫人的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脸色都比从前红润不少。
云九璃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凑到车窗前,跟祝英才打招呼。
两人聊了几句,云九璃才知道祝英才是来送绸缎的。
“祝公子赶时间,等忙完了咱们再聊。”
“好,那我先告辞了。”
祝英才离开后,云九璃他们也朝宁王府方向而去。
路上,宫衍白和云迟时不时把小脑袋探出车窗外,看着街道两边小摊贩们熟悉的叫卖声,小脸蛋上不禁露出怀念的表情。
云迟咂了咂小嘴巴,“好久没听到京城摊主的吆喝了,怎么觉得他们的声音特别好听呢?”
宫衍白弯了弯嘴角,“是啊,我也觉得这口音听着特别亲切!”
“咱们在沧州还没住多久,你们就对京城如此怀念了?要不,这次回京就不走了吧?”
“不要啦,在京城住久了,我又会怀念沧州的山山水水。”云迟摇了摇小脑袋,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人啊,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宫湛听着儿子的话,忍俊不禁,“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啊,越是得不到才越想要!”别看云迟平常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很细腻,时不时就能语出惊人。
宫湛想起之前几位皇兄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死的死疯的疯流放的流风,心底也一阵唏嘘。
人生无常,有时候不能太贪心,能跟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已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等马车抵达宁王府门口,云九璃他们刚下马车,就看到守在宁王府门口的姚盛。
“老奴参见宁王爷,参见宁王妃。”
宫湛视线往姚盛身上一扫,挑眉道,“姚总管为何会在此?”
姚盛对他拱了拱手,“王爷,皇上请您进宫商议迎接东夏国主的相关事宜。”
宫湛挑了下眼尾,“你一直在等本王?”
“老奴听皇上说您今日抵达,特意过来迎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