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服务生过来送来两杯苏打水。
慕宴铮见他陪着自己,并没有对其有所改观,反而是先接走喝了一口。
张祁正丝毫不在意,看了苏打水,又看了他。
“诺澜是我在中国唯一的产业,以前有来过这里吧?”
“不曾,没时间。”
慕宴铮心平气和,将被子放下,正视他。
张祁正轻笑,抬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苏打水,抿了一口,又放下。
“没关系,现在知道我是老板,可以常来。”
“依然没空。”
听着慕宴铮没有温度的回应,张祁正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低眉,手指摩挲着杯壁,“本来这次回来,打算将诺澜酒庄过户给你。但是看到慕岑,我改了主意。”
慕宴铮不想听他说话,将脸撇开,看向别处。
“慕岑不会要,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感兴趣?我看你跟他的关系,也不好嘛。相比你跟你父亲,没什么差别。”
慕宴铮本就有些不耐,现在听到这个,倏地回头,眼神凌厉。在这里议论一个过世的人,多少有些不地道。
“你也知道,我这一生无儿无女,产业之多,总不能全部让国家收走。”
“你可以跟秦牧笙学学,收养一个孩子。”
“晚了。嘁。”
也许是想到秦牧笙,张祁正忽然嗤笑。
“他收养也没什么用,女孩子倒是不如男孩。我听说,他可是一直想将你培养成他的接班人。”
“我没兴趣,我们已经再无关系。”
“不地道。”
慕宴铮再次别开眼,张祁正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先不说你从小在他那,为何要将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局面。”
“他伤害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能忍?”
慕宴铮视线转回,幽冷摄人。
“……”
张祁正一下没了话。
半天,啄了一口苏打水,他叹了一声:“老秦与我多年好友,没想到会落的这么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