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阳谋!”
两人正值谈论,远才已经冷声道:“百家讲坛期间,无论敌友都可安然进入我川渝,只需不作乱,我大绝不会对他们动手,所以这也是各方势力渗透进来最好的机会。”
“引蛇出洞?”白秋雨眉头一挑,恍然道。
“定是如此,”远才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肃然道,“此人好大的魄力,王不在,光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对抗各方派遣的高手?”
“如此说来,的确是大妙啊!”段少杰也反应过来,抚掌一笑,“趁着各方势力云集川渝,我们可以趁机调遣兵马前往渔州,趁势逼迫他们让……咳咳,问清楚王下落。”
屋内三人,段少杰是觉得姚若愚必然会葬身在东南,所以野心勃勃想要撺掇邦大权,至于远才之所以掺和进来,一来是质疑姚若愚下落,二来是不满许烜熔一个女子把控六部。
三人里面,其实白秋雨是最不应该参与进来的。
除了杨仁杰、李懿霖等人,他可以说是最早追随姚若愚的人,邦从最初的合州一地,逐渐扩张,直至今日坐拥川渝两地,作为最早的追随者,他在邦的权势也越发强盛,隐隐间已经有许烜熔之下臣第二人的气象。
可是当年占据川蜀后,姚若愚为了削弱白家势力,以白秋雨贪污过重为由,逼迫白俊儒辞官让出礼部,虽然后来让其先后担任了渔州州牧和移通学宫宫主之位,但是对白秋雨来说,这件事情却给他心底落下了极大的芥蒂。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白秋雨对权势有了更大的欲望,因为他发现,哪怕自己看似权势了得,但是只要姚若愚一句话,自己依然随时可能失势。
不过想要撺掇邦大权,除了要对付届时会前往渔州的许烜熔等人,还要想办法应付边境的几支军镇。
其川南、渝南两处边境,有席师和韩德让两尊七境坐镇,在不动用七境的情况下很难应付,唯一可以在事先予以谋划的,唯有处于重庆路东部的夔州军区。
那里只有符峰一位半步七境,一旦夺取了夔州军区的控制权,等于掌握了钳制重庆路的关键,可以逼迫思州等地不敢妄动。
“夔州?”段少杰微微皱眉,迟疑道,“我段氏的势力大多集在川北一带,夔州鞭长莫及啊,两位可有法子?”
远才默默摇头,他性子清高,不惜结党营私,虽然担任刑部部长已久,但是麾下并未集结多少势力。
白秋雨见状淡淡一笑,说道:“两位请放心,这符峰交给白某吧。”
见他们看来,白秋雨沉吟片刻,笑道:“也罢,好叫两位知晓,那符峰最宠爱的妻子林秋儿,乃是白某早年安插的一枚棋子。”
远才和段少杰闻言不觉微微色变,后者还好,前者却是面色凛然,他段氏家大业大,很难防备外人渗透,这白秋雨连符峰的枕边人都能操控,也不知他段氏又有多少人已经被其收买。
且不论几人各自心思,谋划得当后,三人便分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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