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邹布衣已经收到了许烜熔发来的消息,匆匆赶回了成都府。
第二日一早,关于第二届百家讲坛将会重议诸子百家的消息,已经由钦查府传遍了整个川渝大地,并朝着外界快速传播出去。
一时间,天下哗然,有质疑移通学宫有无资格的,有跃跃欲试想要新创一家学派的,还有许多出身已经没落学派的士子担心自家传承的。
而在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不久,白秋雨、远才、段少杰三人已经聚在了成都府北侧的一间偏僻院落内。
身为大城邦的部长级人物,三人仰仗国势,各自修为也已经突破到了六境,刻意遮掩行踪之下,便是钦查府的影子也不曾发觉他们此次聚会。
远才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待得他步入院落,见白秋雨和段少杰二人正在屋内轻声交谈。
看见远才进入,白秋雨笑着起身,拱手道:“兄。”
他称呼的亲热,远才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白部长”。
白秋雨也不尴尬,笑着招呼他坐下,看了眼他与段少杰,颔首道:“此次招呼二位兄弟私会,想来目的你们也清楚。”
段少杰笑了笑,淡然道:“王下落不明,许烜熔窃据权柄,又以外人踞高位,此等德性不配为我大相国。”
白秋雨叹了口气,苦涩道:“不瞒二位,这些日子我也派人去往南宋探查王爷下落,当时他率军深入东南,被大宋北境和南线两方大军夹击,虽然不知情况,但是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段少杰微微皱眉,不悦道:“如此说来,那许烜熔还以王爷暂时出海逃难为由,独自掌控朝堂,这等做法……”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远才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两位也不用演戏了,既然某今天来了,已经和你们坐在一条船了。”
不待白段二人面露尴尬,远才淡淡道:“若是王犹在,以许烜熔的才华,担任相国倒也无妨,可是如今王不在,她区区一介女子却想要独掌朝堂,未免于理不合。”
顿了顿,远才眉头一皱,冷然道:“再者说,以王爷的实力,当初在北方要想突围是何等容易,我不信其他人都能逃回来,他却独自落在后方,此事定有蹊跷。”
“不错!”段少杰赶紧附和道,“或许是此女移情别恋,和那丁言志沆瀣一气,故意出卖王,导致他被宋军围困难以逃脱。”
瞥了他一眼,远才淡漠道:“不管如何,此事必须要问个清楚,既然白部长喊我们过来,想来是有了什么法子?”
“正是,”白秋雨颔首一笑,说道,“这次百家讲坛,是我们的机会。”
“百家讲坛?”段少杰浓眉一皱,不解道,“我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宋朝在外虎视眈眈,他们居然还想着操办什么百家讲坛,算是评议出了新的百家讲坛,又对我们大有什么好处?”
此事也是白秋雨深为不解的,当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据说是那新任御史大夫提议的,或许是想借此吸纳更多士子入我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