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曹虹、王莹等人都是毫不在意的模样,男子也就笑笑没有再多劝说。
年轻人多棱角,打磨打磨,也就成熟了。
姚若愚打量了那男子片刻,忽然笑问道:“听闻百家讲坛再有几个月就的文人,怎么不去那儿?”
男子笑道:“吴某算是出身兵家,天下兵家宗师数不胜数,吴某不过读了几本兵法,还是不过去丢人现眼了。”
“敢问先生姓名?”姚若愚眨巴了下眼睛,问道。
“在下鹤州吴建之。”男子拱手道。
姚若愚乍一听觉得有些耳熟,倏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邓亦通的老师么?
邓亦通师从鹤州兵法大家吴建之,一手纳全局变化于一掌的本事就是从吴建之处学得。据他所说,自己这位老师的兵法造诣远胜自己,只是性情素来慵懒,喜好闲云野鹤,所以世间少有人知晓他的实力。
“原来是兵狐先生,陆某失礼了。”姚若愚身躯微弯,作揖道。
吴建之早年被人称作“兵狐先生”,只是这些年修身养性极少参与战事,也逐渐无人记得。
此刻冷不丁听姚若愚提起,吴建之脸上浮起几分感慨,叹息道:“想不到还有人记得吴某早年拙号。”
“先生可是当年让楚狂艺都认输的兵法大家,这般谦虚可不好,”姚若愚玩笑了句,见吴建之面色愈加感慨,当即笑道,“先生不去文邦,可是担心文邦那位兵部部长为难么?”
不料姚若愚居然猜到自己心思,吴建之感慨之余,也生出几分知己之情。
当年邓亦通身为金国官员,化名来到鹤州拜自己为师,此事后来被人发现,可是因为自己不愿将邓亦通逐出门下,使得自己在大宋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落得个“养虎为患”的恶名。
吴建之研习兵家学说多年,遇到过不少名声在外的兵法天才,可是没有一个能像邓亦通那样让他满意,所以对他来说,不管邓亦通究竟是哪一国的身份,都是自己认定的衣钵传人。
这次百家讲坛,邓亦通身为大文城邦的高官,又是兵家士子,肯定会亲自前往。
自己如果去了,让邓亦通如何自处?是对自己这位老师恭敬有加,还是拒人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