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卿靠在床头,一点儿都没生气,漆黑的眼眸中甚至浮起几分暖色。
汤倒掉之后,江晚安便离开了医院,一声招呼都没打。
时天林来病房看薄景卿,“还没吃饭吧,给你带了份煲汤。”
“我不饿。”
“晚安让我定的,是她平
时吃惯了的一家粤菜馆,你就不想尝尝?”
薄景卿立马从杂志后面抬起目光。
时天林拉开餐桌,把那份打包好的鸽子汤解开密封,刚拆开,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鲜香味。
薄景卿尝了几口,味道咸淡适宜,适合他的口味,也适合他的病情。
时天林抱着手臂躺在沙发上,一副打量的模样看着薄景卿只摇头,“要不是她让我定的,你打算饿死自己?”
“她不会让我饿死的。”
“合着你早就知道她不会放着你不管?苦肉计?”
时天林若有所思,“也是,晚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不是。”
薄景卿纠正道,“原则问题,她软硬不吃。”
时天林好奇的询问,“那你们俩三年前的事情,算是原则问题还是非原则问题?”
薄景卿的眸色骤然敛紧,冷了下来。
时天林闭上了嘴,神色复杂。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但谁也不敢在薄景卿面前提起当年女儿失踪死亡的事情,即便是时天林,也只是旁敲侧击两句,点到即止。
“很多事避而不谈不是一个好的处理方式,”时天林正色道,“我劝你把该解释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不要指望别人能完全理解你
,何况是现在的江晚安。”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但我再多问一句,你来浦市的事,苏映雪知道么?”
薄景卿的眉心跳了两下。
时天林叹了口气,“做兄弟的还是友情提醒你一句,不要重蹈覆辙。”
“……”
此时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