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君瑞还是依然佯装熟睡,等等看这位小伙深夜前来,到底意欲为何?
张君瑞虽然闭着眼,却感觉到这小伙子先是仔细端详自己,然后又对自己嗅来嗅去。他在玩什么把戏?
这也就罢了,这小伙竟然一滑溜躺到了自己身边,而且,而且他还不老实地动起手来,在自己身上上下乱摸,胡乱比划。
张君瑞真的经受不住这样的挑逗。这小伙在确认什么呢?他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棺材中的那个人吗?
但也不能这样投怀送抱吧?他们才见面两次而已,但两次都是这样近距离见面,这是什么缘分?
躺在张君瑞身旁的崔莺莺,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张君瑞,心中正思忖为何他又来到了普救寺呢,这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只听张君瑞房门,在外面被吱呀一下推开了。
她本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躲闪,但却被身边那个一直熟睡的男子突然用被子一裹,连头带脚包在了他的怀里。
他没有睡着?他在装睡?天啊,好有心机的男人。
男人果然不可信。
被子中的崔莺莺来不及挣扎,就被这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嘴唇被迫贴住他的胸膛,呜呜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只听房门那边有微小的声音道:“主人,外面起风了,我来给您关上窗户。”原来是张君瑞的贴身小厮,今天见过的,那个叫琴童的小男孩。
张君瑞只好手臂上用力,把被子掖得更紧,把怀里的崔莺莺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依旧闭着眼睛,口内轻哼一声,表示知晓了。
琴童关上窗户后,难免斜了一眼床上的景象——主人的被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怎么今夜床上被子里的主人,看起来那么一大坨啊?主人没有那么胖啊!
琴童不禁靠过去床边问道:“主人,您有什么不适吗?”
张君瑞在被子内双臂紧紧搂住崔莺莺,示意她不要挣扎,还是继续闭着眼装睡,嘴内缓缓说道:“我很好,你出去吧。”
琴童心内虽然疑惑,但得到了命令后,还是默默地退出门外。
随后,崔莺莺在被子中努力地闷闷说道:“放开我!”他的力量很大,自己使用内力也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再说了,她这样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成何体统啊?
虽然她现在是做男装打扮,但男人和男人搂在一起,更加成何体统呀?
张君瑞好笑地将她的小小的螓首露了出来,这样送上门来的黑衣俊美少年,可不能轻易放走。
张君瑞打趣她笑道:“宣武军一别,近来可好?”
上次他们四目相对躺在狭小的棺材中,现在他们四目相对躺在张君瑞的床上,确切的说是张君瑞的被窝里。
他们这也算确认了彼此是谁。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缘分!崔莺莺皱眉不解。
他们为何屡次这样没有距离地见面?崔莺莺胸口小鹿乱撞,满脸通红道:“放开我,我好得很。你快放开我!”
“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我的房间?还要这般投怀送抱?”张君瑞一点也不想放手,怀中的少年郎手感真的很柔软,这样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令人爱不释手。
张君瑞仿佛得到遗失多年的宝贝一般,其实上次宣武军一别,只有短短的十几天而已。“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而已,我以为这里是我的房间……”崔莺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真的好窘迫。
“那你还以为这里是你的被窝吗?所以躺在了我的床上。”张君瑞笑着打量怀中的人儿,一点也不想放弃取笑挑逗这个小伙子的机会。
“我……”崔莺莺不知道怎么辩解,这男人何时才能放开自己?
怀中的人儿睛如点漆,面似堆玉,“你叫什么名字?”张君瑞看他不够,终于问出了口。
“我……我叫张,张十一郎。”崔莺莺开始随口胡诌。
“这么巧,你和我同姓。”张君瑞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又一个缘分。
大千世界的姓氏那么多,为何怀中的小伙子也姓张?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啊,那我可以改,我也可以姓王。”崔莺莺还想挣扎,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怎么抱着自己说个没完?
“姓氏还能随便更改吗?”张君瑞又觉得这个少年如此随性洒脱,更加喜爱了几分。
“十一郎?你的名字叫十一郎?”张君瑞只觉得这个简单的名字是极好的,竟然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没有之一。
张君瑞此时对这个小伙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于是忍不住张口又问:“那你多大了?感觉你比我要小几岁呢。”
“我多大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崔莺莺见张君瑞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忍不住用尚且自由的双脚踢打张君瑞。
这个张君瑞,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