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姬轻池准确地喊出他的名字,忍不住勾起唇角。
看向姬轻池跃跃欲试的眼中,充满了掠夺的野望,“我很高兴,你还没忘记我。”
言罢,他又轻笑一声,“不,我该庆幸你没有装作不认识我。”
如果没有曲绎给封临昀下蛊这事儿,姬轻池自然可以装作不认识他。
可这不是没有如果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曲绎和她一样,会在千年后苏醒,但以曲绎恶劣的性格若是放任不管,像封临昀那般“身患怪病”的人,怕是不胜枚举。
曲绎不曾掌握过生杀予夺的大权,但他的做派,比起皇帝更加肆无忌惮。
固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皇帝看不惯谁想杀人,在动手之前,也是需要先替自己找好借口的。
一个不愿被后世称为昏君的帝王,想要铲除功高震主之人,也得先设计一出通敌叛国。
与之相比,曲绎的好恶表现的便更加率性。
走在大街上,谁多看了他一眼让他不悦。
他就能不着痕迹在对方身上下蛊,让人生不如死。
一个眼神便能如此,若是说错话、做错事惹恼了他,命都难保。
曲绎不是什么好人,他在姬轻池面前也从未遮掩过他的恶劣。
在他眼中,大部分人类都是蝼蚁。
对待蝼蚁,他何必怜惜?
“轻轻,你来了怎么也不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曲绎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说着瞥了眼封临昀,向左歪了歪脑袋。
盘在他中长发上,充当饰品的紫色毒蛇似乎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感染,冲着封临昀危险地吐了吐蛇信子。
“嘶嘶——”
面对曲绎的挑衅,封临昀不仅不退,反而故意将姬轻池拥入怀中。
当面宣示主权,“无论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