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兵士,随着肖华飞的手势齐齐向官驿大门迈进一步,作势动武拿人。
本来还在观望的官员们瞬间带着家仆离开官驿大门,返回到各自房中。
齐大月用手捂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看了肖华一眼,转身想要跟着那些官员往官驿里面走。
肖华飞冲吴苟道努努嘴,吴苟道会意搓着手快步上前,伸出胳膊拦住齐大月的去路。
肖华飞已经懒得再和齐大月说什么,直接冲吴苟道吩咐道:“我要知道他都知道什么,不要假话,不要见伤。去吧。”
吴苟道明白肖华飞的意思,忙道:“大人请放心,狗子这就带他找个安静的地方乐一乐。保管让咱们齐大人连偷看他姨娘洗澡的事,都会一五一十交待出来。要是大人觉得不过瘾,我就让他画出来,留着大人以后慢慢欣赏。”
肖华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身上不觉恶寒,齐大月他爹怕不是得有六十好几了,那他姨娘...
肖华飞连忙晃晃脑袋,将不友好的画面赶出脑海,挥手让吴苟道带走齐大月。
米富贵挤到近前,看着齐大月踉跄的背影,眼中似有灼热的期盼。
米富贵先将一张折好的纸递给肖华飞,随后说道:“属下已将县衙里的丧报抄来,原件已放回信使身上,他最快得今天午夜才能继续赶路。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去吴兄弟那里帮帮忙。他太年轻,属下怕他手底下没轻没重,弄伤了这么一朵娇花。”
肖华飞暗叹自己手下几人中,唯有马远还算个正常人,说话做事尚有分寸。至于剩下的人嘛,只能说是一言难尽。
米富贵说完不等肖华飞点头同意,便马上追着齐大月的背影而去。
肖华飞对马远说道:“你先去打听卓尚书的遗体停放在哪,再把卓尚书的老仆找到,严密控制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触,要全力保证此人性命无碍。找找陛下派给卓尚书的京营护军在哪,一并扣起来。”
随行护送卓尚书的京营护军,先不说有多大罪责,但肖华飞觉得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隐情。
只是到驿站以来,还没有发现那些护军的踪迹,官驿里除了赶路住宿的官员,与卓尚书有关的人员全已不在其中。
肖华飞决定所有可能发生问题的环节,先控制起来再说,包括官驿里的驿卒,也不许再离开官驿半步。一切等查明事态真相后,再作处置。
肖华飞因连夜赶路,眼睛有些发酸,强打精神继续吩咐道:“等前面的件事办好,你和其他人再把那些官员每个盘问一下,不要错过任何细节。看看他们与卓尚书在官驿的时间是否有重叠。然后记得拿他们的证词与官驿里的登记账薄比对一下,不要让人钻了漏洞。”
马远领命而去,肖华飞让驿卒帮自己找一间干净的客房,暂且充当临时公房。
肖华飞此时感到有些头昏眼花,这一路上赶路太急,根本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