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师傅，你竟是一点不担心破坏争渡之机？”
“虽然孽徒只是出于猜测，但禁忌之矛中，很有可能便是无尽黑暗的深渊，你真的不怕吗？”
杨凡静幽幽，三问。
他很沉着。
他掩饰了震惊。
他没想到师傅如此果断。
“猜测？”
天大存在的反应也很快：“杨凡，你不是说黑暗深渊，乃那头灵魂生物亲口告诉你的吗？难道，真相并非如此，灵魂生物没有看破禁忌之矛，他口中的深渊，原来另有出处？”
“不，是我心里，有丝保留。”
“我既相信那灵魂生物的话，但真相未明前，也心存怀疑。”
“当下，我陷入这古怪的地方，久久没有出路，难免会胡思乱想，当然，这绝不包括师傅你。”
“我们师徒之间，绝非信任的问题。”
“只是，我与师傅你的想法不同，角度不同。”
“我还达不到你老人家的境界，我还有同情之心，还考虑着世间的生灵命运，我不得不承认，我有顾虑。”
“因此，有些事，我无法讲明白。”
“同理，师傅不也一样吗？”
“我想知道的事，我想了解的深渊，你也不愿告诉我。”
“所以，师傅，我们别纠结这些问题了，事已至此，你若真的有决心，真的不怕毁灭争渡之机，那我立刻就上，至于你能洞彻多少，全看你老人家的本事，怎么样？”
杨凡瞬间否认。
然后，他很平静，一句句表明心迹。
这个男人，并未忘记对萧希儿的承诺。
同时，他也没有撒谎。
他那长长的话，等于已经暗暗证明，他所知道的深渊，真不止禁忌之矛这般简单，不过，他心中有顾虑，他不能讲得太清楚，天大存在若想知道，那得靠自己的本事。
“好，够坦白，够直接，不愧我的亲传弟子。”
天大存在有趣一笑：“那还犹豫什么，上吧，你小子尽管去试探、尽管去冲，为师将借助我的眼泪暗暗感应，如果禁忌之矛内真有意外变故，我会随时提醒你收手。”
“多谢师傅！”
“出手后，我也不会再说一句话了。”
“孽徒也要仔细感应。”
杨凡抱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