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喜气洋洋,按部就班地进行婚事。
而另一边桑泉在躲过桑月的暗桩袭击后,顺利回到了南疆国。
在王宫的一间暗室中,桑泉将桑月放在石床上,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倒出药丸塞进桑月口中。
没过多久,桑月竟恢复了气息,然后又过了一会,她便睁开了眼。
桑月猛地使劲想坐起来,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她这才想起自己手筋和脚筋都被晏君知给挑断了,不由得再次心中大恨,怒火狂烧。
桑泉在一旁揣着手淡淡道:“往后你就消停一些吧,再折腾,我也救不了你。”
桑月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你不配为南疆王族!”
“你非要为南疆招来灭顶之灾才肯罢休吗?你又担起身为南疆王族的责任了吗?”桑泉反问道,“你固然有些诡异手段,可在卫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你算什么?南疆又算什么?”
桑月显然是听不进去的:“你给我滚,滚!”
桑泉沉默片刻,默默退了出去,命人把守好此地。
东宫,晏同归虽被圈禁,却也不是就与外界隔绝了的。他的探子依旧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外界的消息。
如
今他就正在看最近一段时间齐王府发生的事。
“二郎倒是桃花不断。”晏同归玩味道。
裴锦屏正好过来给他送补汤,闻言道:“殿下倒是对齐王喊得亲近,人家可未必拿您作大哥。”
晏同归不以为忤:“呵呵,齐王终归与是孤二弟,这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放下情报,接过裴锦屏递过来的汤碗:“你自己的身子养得如何?”
裴锦屏忧虑道:“还能如何?就那样吧。大郎没了,二郎又被送去了星楼,妾身这心里……”
说到这里,她哽咽抽泣了起来。
晏同归喝汤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汤碗,神情也冷凝了几分:“晏君知和裴浅酒害我儿如此,孤又岂能让她们好过!”
他一家骨肉分离,晏君知却尽享天伦之乐,哪有这样的好事?
裴锦屏闻言迫不及待道:“殿下已经有了报仇的计策了吗?”
“机会不就在眼前么?”晏同归重新拿起情报,“来人。”
他的心腹高手现身而出。
“你去南疆一趟……”晏同归如此这般地安排道。
“是。”心腹高手领命而去。
裴锦屏听懂了:“殿下这是要和南疆前国主桑月合作?”
晏同归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情报中说桑泉亲手毒死了桑月,可孤却不信,桑月一定没有死。也只有王恺那个蠢货,轻易便信了这种鬼话。”
裴锦屏看了一眼情报:“可是桑月已经被晏君知给废了,还有合作的价值么?”
“桑月这个女人,偏执、疯狂,她不会甘心认命的。”晏同归一针见血道,“手筋脚筋被挑,也不是没有医治之法,顶多不能恢复如初罢了。更何况南疆还有许多诡异手段,桑月一定还会卷土重来的。孤何不助她一把?”
裴锦屏闻言点点头:“还是殿下深谋远虑,不过眼下就是新年了,妾身就先告退去筹备此事。”
“嗯,年虽然要好好过,但也不必太奢华。阿娘刚过世,我们不宜太铺张。”晏同归叮嘱道。
“妾身明白,既要让下面的人知道殿下不曾消沉,也要让世人看到殿下纯孝。”裴锦屏贴心道。
晏同归很满意,如今裴锦屏也愈发成长了,做事愈发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