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寿长公主也太不讲究了,为老不尊啊。”
“现在好了,不仅连带着自家名声臭了,女儿一辈子也毁了。”
“可不嘛,向兰青、向兰因怕是都不敢出来见人了,还有嫁到国舅家的向月玲以后在夫家怎么抬得起头哦。”
外面的流言蜚语传进了永寿长公主府,直接把她给气病了。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心病。
“你说你没事掺和皇家的事做什么?”驸马无奈道,“齐王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难道皇上会罚他?最后还不是你里外不是人?”
“本宫就不是皇室了吗?”永寿长公主不甘道。
“那也没有妹妹比儿子更亲的道理。”驸马劝道,“你以为还是先皇时候吗?先皇在,自然为你做主。可如今,你该谨
小慎微才是。”
永寿长公主怒道:“本宫当年何其威风,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了吗?”
“不然呢?”驸马道,“这一次连累婵儿毁了一生,下一次你准备连累谁?”
永寿长公主默然,随即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一阵。
只是等驸马一走,她就又背着他给晏同归去信,求他一定要救救向柔婵。
晏同归自是满口应下,叫她等待时机。
这一次设计裴浅酒失败,他心中照样是十分不甘。整个计划毁就毁在晏君知身上了,他怎么就那么精准地把动手的两人给抓住了呢?关键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传出命令,这份手段着实叫人不得不警惕。
如果没有晏君知这一出,永寿长公主和他联手完全可以把向兰因和裴浅酒的私情锤死。
而晏君知就是凭着这一点小手段,让永寿长公主的计划不再完美,让在场宾客怀疑起了永寿长公主的用心,也让皇帝认定是她陷害裴浅酒,精准审问出了真相。
“孤看轻他了。”晏同归沉声道。
“殿下不是看轻了齐王。”一道声音传来,“殿下是看轻了齐王和裴浅酒的婚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晏同归回头:“长孙先生!你回来了,一路受苦了。”
长孙迢摆摆手:“承蒙殿下信任,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只是随军呢?”
“听先生的意思是,不论如何,皇上都不可能解除晏君知和裴浅酒的婚事?”晏同归道。
“殿下心里其实也清楚的不是么?”长孙迢笑道,“只是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晏同归沉默少许,苦笑道:“先生说的是,如今看来,是孤一厢情愿了。只是裴浅酒这样优秀的女子,孤实不甘心放弃。若她能为孤所用,则如虎添翼啊。”
长孙迢不置可否:“殿下何以见得,裴浅酒与齐王的婚事黄了,便会倾心殿下呢?恕卑职直言,裴浅酒的性子是极为刚烈的,若因名声尽毁而取消婚事,卑职以为她绝不会再二嫁。”
晏同归闻言若有所思:“先生所言不差,裴浅酒的确是刚烈之人,孤未必收服得了她。”
“不仅殿下未必收服得了她,齐王也未必。”长孙迢话锋一转。
“不错,若非晏君知,合该她是孤的太子妃。结果却阴差阳错被强行许配给晏君知,她心中不定如何记恨。”晏同归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