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珏不疑有他,继续擦拭手指头,擦拭完,他转而又去擦那条看似不粗,实际抽人挺疼的干枝条。
看得池柠无语连连,他这是准备擦干净留着下次抽她?
崔家祖宗的坟头都要因为他这一行为冒起缺德浓烟,她腹诽不断。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而过,池柠算着数,直到差不多了,她呼吸都轻快几分。
这时,专注擦干枝条的崔行珏停顿下动作,眉间不适的一拧,眨动两下眸子,晃了晃脑袋,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
池柠晓得是药物在发作了,站了起来假意关心。“你怎么了?”
崔行珏放下手中干枝条,精神不济地揉了把眉心。“身体有点不适。”
池柠嘴边的笑容都快要裂到耳边,俯视面色越发差的少年,拿起空碗往地上一掷。
“砰”响动,碗四分五裂,瓷片飞溅。
似被她的摔碗行径惊了一下,颓靡的崔行珏有几分艰难抬头,黝黑眸子爬起一层光泽色,如朦胧雾霾。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轻言,看起来有点迷糊了。
“手滑。”
看他如落水的老虎,半分杀伤力都没有,池柠光明正大扯着谎。
崔行珏又垂下了头,薄唇嚅嗫,没有声音,池柠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久久等不到桃晚晚进来,池柠暗叫不好。
那家伙不会是吓跑了吧?!
眼见崔行珏身上的药物正在发作,池柠着急了,想去把人找出来丢进营帐里,完成她计划中最关键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