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浅撩眼皮,撞入深晦混着复杂情感的黑眸里,只听到崔行珏薄唇张合。
“那几天,已经是我最大极限让步。”
池柠瞬间明白他这话意思,直勾勾回视他。
“崔行珏,我是个独立体,我想做什么,想找谁,想跟谁做朋友都是我的事,你不能,也没有资格管束我。”
崔行珏倏然掐住她精巧下巴,修长节骨像铁钳,紧紧卡着她下颚骨,力道大致使得她白皙皮肤泛了红。
“疼!”
池柠双手抓着他手腕,尖锐指甲陷入他皮肤里,留下一个个深月牙,她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
“别无视我的话。”崔行珏深邃视线望进她吃疼的眼里。
池柠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深色眼眸里滚着压抑的愤怒,掐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握住她后颈,掌心蹭着软肉,崔行珏喉间发出一记无可奈何叹息,额头抵在她额心。
“池柠,我求你成吗?”
语气还是一如既然的淡冷,可怎么听都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池柠仿若看到了一只上一秒还在龇牙威胁,下一秒就耸拉尖耳朵,摇着尾巴讨好的大狗。
反差过大,她到嘴骂人的话都不好输出,憋得耳红面红。
就好比怒气攀升到最高点,差一毫米就可以爆发,结果对面的人突然彬彬有礼道歉,打得措手不及不说,继续生气不对,接受这个道歉吧,又好像吃了活苍蝇一样膈应人。
反正不舒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