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崔行珏如炼狱里要人命的刽子手,冰凉又无感情。
血浸湿他足下土地,沾染他靴低。
他唇角勾着浅淡,像是在笑,又像是在享受当下蔑视生命的快感。
司容邦惊悚,明明刀不是架在他脖颈上,他却感到寒颤与死亡逼迫。
砍死一人后,崔行珏没有作罢,他依次又接着砍死三人,皆是嘴硬的那几个,在他要砍第四个人时,求饶响起。
“我选听话!我选听话!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想活着!我想活着!”男人冒出一头冷汗,浑身上下抖个不行。
要落在男人脖颈上的大刀及时停住。
“我们选听话,别杀我们!求求你别杀我们!”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重新选!我们重新选!”
原本还硬气的几人在死了几个兄弟后,立马抖着声改口。
崔行珏呵笑舔舔唇角,像个没事人一样甩甩刀身上的血迹,反手把刀插回司容邦腰间的刀鞘里。
“我们出发去取构树皮。”他侧过脸,同司容邦讲道。
司容邦攥紧拳头,止住抖动的点头。
陈赤炎从短暂的杀戮中回过神来,对崔行珏的果断以及震慑人心的手段倾佩不已。
一行人兵分两路,一路是前往深山面取构树皮,一路是送秀女、凌天寨的女人、孩子等无辜者下山。
“等一下大人!你们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帮恶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