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回来得有些迟,便是准备东西去了。
疯狗不是好训的,总得准备点装备。
没有人想到她能对人这么狠,江燃也没想到。
他的后背一阵发麻。又酸又涩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甚至半点挣扎的能力,眼睁睁看着月笙将他手中的刀拿走。
月笙这次也是不要命,没有人会在一个发疯的病人拿着刀的时候冲上去。
但她毫不犹疑。
江燃喘着粗气双眼泛红朝她看去,才发现月笙的锁骨处溢出了鲜血。
是他刚刚手上的刀不小心划出来的。
月笙勾着嘴唇盯着江燃看,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锁骨,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划伤了。
伤口还不算浅,艳红的鲜血顺着那皙白到发光的皮肤流下,顺着那傲人的事业线流进衣襟……
江燃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移开目光,皱眉哑声道:
“离我远点。”
月笙挑眉:
“先生弄伤了我,没有一句道歉就算了,还这么凶?你的绅士风度哪里去了?”
江燃闭了闭眼,心中叫嚣的痛苦还未停息,急促的喘息令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发病的感觉太恐怖,像是无数条锁链嵌入皮肉,无处可逃。
不过,好像自从月笙出现之后,他耳边的幻听小下去不少,几乎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