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没有脸，黑色的长发将整张脸盖住，极度的黑配上极度的红，在昏暗阴冷的夜色中诡异非常。
“白雪儿，为什么要撒谎呢？”
月笙透过头发缝，愉悦地看着跪在地上吓坏了的白雪儿，压低了嗓音阴恻恻问道。
白雪儿却因为这个问题抬起头来，满脸伤心委屈：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谎是不对的，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了爹娘好。”
她抽噎着，竟是委屈战胜了惊恐，说话都利索了起来：
“爹爹更喜欢我，若是知道是我犯的错，肯定会很难过的，娘亲也是……姐姐你没有人喜欢，为什么就不能牺牲一下呢？
“你牺牲了，爹爹满意了，娘亲满意了，所有人的都满意了，我也会记着你的好的……月笙姐姐，我是为了你好，真的。”
她眼眶通红，字字泣血，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点质问的味道。
这话直接让月笙目瞪口呆。
更离谱的话还在后面——“月笙姐姐，你走后，我每天睡不好，日日为你祈福，祈祷你来世能有一个好命。为了给你祈福，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为真诚，竟然真的是发自内心感到委屈！
小天才月笙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半晌，月笙幽幽开口：
“你的意思是，我失去的只是一条命，但是你失去的却是良好的睡眠？”
白雪儿竟然认真点头：“是啊姐姐。”
月笙歪头看她，企图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故意的痕迹，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