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满地，到处是残肢断臂，透着战争的惨烈。
巫族并不畏惧血腥，毕竟他们本就是个好战的种族，见到这种场面能控制住自己不兴奋就算不错了。
可毕竟不是人人皆巫族，按理说人类应当会畏惧才是，可谁曾想，人族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显得格外的兴奋。
这就让李昊有些不解了，本着不懂就问的理念，他凑上前去，低声问道。
“喂！我说你们见过很多杀戮么？”
有巢歪了歪头，眼睛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离开战场的意思，“没有啊！我们除了狩猎外，并没有见过血，更别提这种血腥的场面了。”
李昊一听这话，更纳闷了，连忙追问，“既然没见过，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场面很不舒服么？让人毛骨悚然，恶心反胃那种感觉？”
有巢想了想，摇摇头，“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两大仇敌拼死厮杀，我怎么会觉得不适呢？我明明相当的爽快啊。”
说着，又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燧人，“老二，你有前辈说的那种感觉么？”
被这么一顶，燧人也回过味儿来，用力摇头，“没有啊！我也是很畅快，你大哥你更痛快。”
燧人话音落下，又顶了顶缁衣，“三弟……呃……三妹！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缁衣一向腼腆，很少说话，可如今也不能再端着了啊，只能点点头，低声说道。
“没……没有……”
这下子，李昊彻底懵了，人族并未见过大战，也没有见证大战的经验，那么能如此淡定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荒、妖二族自相残杀，看着往日仇人一个个的身死而高兴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么多年来，看到了太多族人的身死，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
想通了这些，李昊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可怜啊可怜！原来这就是人族的发展史啊，似乎从古到今，人族都是在磨难中一点点的成长。”
“真就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呗？”
“可这也太惨了吧？就算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羊毛吧？不怕给薅秃了么？”
此时，李昊下定了决心，定然要改变洪荒走势，若是不让人皇断绝，人道式微的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