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尧沉默了片刻,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心中不由感到叹惋,说起来无论是程之南还是上官,对舞霓裳都算是用情至深了,可到底还是争不过一个“命”字——前者困于官场倾轧,抱憾终身;后者囿于父母之命,失之交臂。
“那舞霓裳知道此事吗?”
南宫浅陌轻轻摇头:“程之南要我替他瞒着。”
凤之尧哑然,此时此刻,他忽而对程之南生出了一股敬意来,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何必多添一道伤痕!
“抛开立场不提,程之南,倒也是条汉子。”
三人沉默,并未反驳。
隔了片刻,凤之尧转而说道:“皇上已经责令刑部三日内查明此事,煜王这次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未必,”这次开口的是南宫枫,“皇上还需要用煜王来掣肘睿王,暂时不会动他,这一点程之南不会看不透,所以我想他此次出手的目标应该是赵构。”
“睿王重伤一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只要程之南在其中稍加挑拨,届时煜王为求自保,一定会选择弃卒保车,将赵构当做替罪羊推出去。而经此一事后,无论是煜王还是睿王,都会愈发地信任他,这可是一举三得。”
凤之尧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这程之南的城府果然够深!”
“对了,庭烨,明日的四国会谈你会参与吗?”凤之尧问道。
“没空。”
凤之尧:“……”好吧,当他没问。
“暄王似乎对明日的会谈颇有信心?”南宫枫忽而开口问道。按理说今日他们输掉了比赛,在明日的会谈中应该占不到太大优势才对,莫庭烨此刻的表现除非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