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脾气,打开门,再打开书房门,“我不读,你是不是自己读两小时?”
大丧尸不言语。
浮尘翻白眼。哪有小孩两小时作业训练不做,家长自己做的?
托着步子走过去,坐在大丧尸让出的椅子上,读着她不理解的诗词。
书桌前,重新围绕着房子的大小主人。
房间的尘埃在阳光下现形,随着气流起起伏伏。
浮尘耐着性子读下去。
大丧尸懂意思,不懂情怀,理解着意思囫囵着吞下去。
“雨打芭蕉落”,“大漠孤烟直”,只有表意,没有情景。
浮尘全当故事看,听着大丧尸讲着意思。撑着脑袋,撑着眼皮强打精神听着。
两小时一到,浮尘的手就倒下,脑袋随之倒在桌上,昏沉入睡。
大丧尸盯着浮尘,蹲身抱起,往卧室走去。
关上房门,最后再看上公主床上的浮尘一样,退出去。
坐在桌子前,盯着空洞的黑暗。
他不需要睡眠。
不需要床。
这样就很好。
一切如常,岁月安好。